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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缨问荆纲:“你呢?是过完年再回去,还是现在就走?”

    荆纲道:“大人明鉴,下官这两天就想收拾行装了。下官的奏本,不知能否有劳大人一并发出?”

    祝缨道:“行。都会写吗?”

    张司兵马上说:“还请大人赐教!”他们这些人,从吏员升上来的有几个,日常写公文是不错的,写奏本就跟写公文是两回事儿。

    祝缨也知道这个情况,她当年写奏本就得郑熹给她提着耳朵改了好几稿才行的。

    “第一,将陛下放在前面!第二,东宫是陛下之子,儿子不能越过老子。剩下的自己想,不会用典就不要乱典,将错字、别字都检查一遍,不要叫人说不学无术。”谁也不指望偏僻地方的小官能写出什麽惊世的文章来,差不多合格就行了。泯然众人才是最安全的。

    南府不需要在这件事上出头露脸!不惊动任何人地蒙混过关是最好的。

    吩咐完,祝缨就让各人写稿去了,又告诉荆纲,三日後这边奏本就凑一块儿往京城送了,他得在日期之前写好送过来。荆纲忙答应了。

    小吴那儿已经带人取了白布,开始裁白布、换灯笼、设祭桌等等。

    一切收拾好了,荆纲也跟着府衙里哭灵。郭县令则是回隔壁县衙,一进去就听到里面也在哭——府衙的正式公文也到了,县丞先给拆看了。

    如此,一日两祭,哭完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