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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手下也都不以为奇。

    祝缨亲自为他们挑选了营房,带他们去安顿。

    兵士们句句都是“节帅”,祝缨道:“哎,现在可不是节度使啦,已经解职了。如今是温将军带你们,不过,要是粮草後勤之类有什麽难处,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彼此又认了一回,祝缨先与他们办交割,头一遭的交割是她亲自盯的:“北地饮食与京城有些不同,按你们的习惯调拨的。”

    “哎。”无论校尉还是小兵,声音都带着感动。

    祝缨与他们清点一番,然後说:“项乐。”

    项乐也正式地站了出来,祝缨道:“以後,就照这样给他们调拨。好了,你再与他们走一遍,熟悉一下。”

    “是。”

    也有一些人认识项乐,其中几个校尉与项乐都能互相叫得出名字,出来两个人与项乐勾肩搭背地去了。余下的校尉请祝缨去主帐,祝缨道:“不啦,我在这里转转。来,给我说说,北地今年的年景怎麽样啦?”

    ……——

    那一边,温岳也到了宫中。

    温岳不是常有这样单独面圣的机会,他很重视这个机会,也略有一些紧张。舞拜毕,皇帝问道:“你便是温岳?”

    “是。”

    皇帝先慰问了一句辛苦。温岳有些激动,稍有结巴地向皇帝表明了一片赤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