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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臣们才议论纷纷地三五成群往外走,冼敬等人毫不避讳上前围簇着王云鹤,郑熹站直了身体,转脸向下,也有郑奕、冷云等人凑过来。卫王、太子等人则是往後面去求见皇帝——这才是一家人呢。

    郑熹再往人堆里再看,又见鲁太常拉着祝缨说话。

    此外还有一些不太明白的人,跟着朝上看热闹地傻乐,其中一个大傻子让郑熹越看越头疼。这人叫柴令远,不是别人,正是安德公主的孙子。公主薨了,儿子没有天子“以日易月”的好事,得踏踏实实把孝期捱完,但是孙子孝期短,已经可以出来了。

    卫王向皇帝进言,皇帝也想照顾“自家人”,这小子回来的当年就披上了红衣,二十来岁的年纪,朝中多少官员一辈子也熬不到的好事就落入他的袋中了。郑熹做大理寺卿的时候二十七岁,穿紫,但是能乾。柴令远……

    郑熹叹了口气。他可以不管公主的孙子,但不能不管自己的堂外甥——柴令远这破玩儿的亲娘是郑熹的堂妹。

    今晚得叫过来骂一顿!

    郑熹对郑奕道:“今晚把他带过来!”

    郑奕也看了过去,柴令远也是他的外甥。郑奕也有点头疼地说:“不能不管他吗?”

    “别说气话。做事可以不用他,但不能让他坏事,他得收敛着点傻气。不看他,也要看他的父母!”

    “一点儿也不像我!”郑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