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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了一声。

    郑熹心说,像你哥。

    再看祝缨时,却见鲁太常做了个“请”的手势,祝缨同施季行说了几句,施季行点了点头,祝缨就同鲁太常一道走了。

    祝缨与鲁太常到了太常寺,这个地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是祝缨的禁地,现在能够登堂入室了。上了茶之後,鲁太常把仆从摒退,祝缨就抢先开口:“方才多谢您了。”

    鲁太常不客气地问:“你刚才是要干什麽?”

    祝缨有点腼腆地笑道:“是我鲁莽了。自我做官起,也就同姓段的有些冲突,那也是池鱼之殃。二十年来和风细雨,今天的场面有些难看。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鲁太常道:“这样的事怎麽能和气?郑、冷诸人,根基所在,肯做到现在已经很克制了。再者,人主恐怕也听不得那样的话。余清泉出来就罢了,那是他师门。你呢?郑相才是你的恩相。王相公又素有人望,谁也不想正面碰他,否则也不至於只是敢传些流言了。你指摘哪一个都不好。”

    祝缨忧郁地道:“王相公素有名望,做过的实事不是空口白牙能够抹去的。此一时得意,过一时别人醒过味儿来,郑相公的风评也不会好。也是个两败俱伤。偏这两个人,我都不能让他们太吃亏。左右为难。”

    鲁太常道:“莫要想着两全其美,不可能的。你趁早做打算。”

    祝缨道:“那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