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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到他家里来。先帝刚刚崩逝,歌舞饮宴是没有了的,但郑熹是丞相,他要在家里与一些朝廷大臣见面议事是名正言顺的。

    於是冷云、祝缨、郑奕、温岳、王大夫、阮将军等人都到了,人不多,祝缨扫了一眼,连同郑熹的次子郑绅拢共七个人。没有柴令远这样凑数的货,每个人单拎出来都能说出一点有见地的人话。

    在郑熹家里看到冷云,祝缨意外又不太意外,她与冷云对面坐着,冷云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郑奕背後说皇帝的小话。祝缨也觉得郑奕这回是说对了,但是她不看好皇帝能弄得了这一群鬼东西。

    郑熹道:“岂可背後议论陛下?冼敬是东宫旧人,陛下怎麽能够对他不理不睬?”

    冷云道:“这些面子话留到外面有人问你的时候再拿出来吧,冼敬一回来,麻烦立时又回来了,怎麽能让他别闹了?十三郎说得不错,陛下不想让冼敬倒,冼敬就倒不了。”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郑熹问祝缨:“三郎,你看呢?”

    郑奕道:“快别说他了,他是做事精明得要死,一遇到这些事又变得傻乎乎的了!”他的口气只略带薄责,更多的是无奈。祝缨能乾,但是过於“厚道”,正因厚道,大家都高看她一眼,对她放心。祝缨是盾,从不当矛。

    哪知祝缨这一回却说话了,她先对温岳说:“这个时候,你不该过来的。”

    郑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