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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种情绪撕扯着,让她略有点烦。

    世间安得双全法,如果不能两全,她该怎麽做呢?要怎麽选呢?

    祝缨坐着发了一会儿呆。

    直到祝晴天过来敲门。

    祝缨道:“来,有件事要给你。”

    祝晴天道:“是,是打听什麽消息,还是散布什麽消息?”

    “去打听一下,京兆近来有没有侵夺民田的事。”

    祝晴天没有问缘由,答应一声,又把一张请柬放到了祝缨面前:“这是刚才门上收的帖子,是岳大人家送来的。”

    祝缨打开一看,是岳桓的帖子,邀她明天过府去品茶赏花。祝缨与岳桓有交情,但是过年的年酒已经吃过一次了。

    祝缨看明天自己还有空,便打算赴约。

    次日一早,祝缨身着便服,先去拜见了刘松年。预备稍晚一点再到隔壁岳桓家去,刚好能吃午饭。

    刘松年家正在打包行李,祝缨吃惊地问道:“您这是要干什麽?”

    “没看到麽?收拾行李准备回乡。正好,不用特意知会你了。”

    刘松年不是京城人氏,二、三十年前游历天下,後来被先帝召回京城一困困了这麽多年。走,倒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就这麽走了吗?”

    刘松年懒懒地看了祝缨一眼:“怎麽还走不得了?”

    祝缨还以为他留在京城是有点怀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