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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新的,可惜了。”

    老婆子在她的摊子上挑挑拣拣,只看,也不说买,头也不抬地说:“媳妇儿死了,老丈人打过来了,房顶也打漏了。好好的人家,就这下可亏了。”

    “新房子,娶媳妇儿时盖的?那该是个小媳妇儿,一屍两命吧。”祝缨也不看她,顺口说,眼疾手快拦下了一个小孩子要拿糖的手,说:“得给钱啊。”

    老婆子拿五粒糖,只肯给两文钱,说:“哪有的两命?春天落了胎呢。”

    “哦,小产落下病根儿了,没了。”祝缨从她手里又捏回一粒糖,冲她笑笑。

    婆子道:“你这小子,真不晓事!我与你说些千金难换的好话呢,拿你块糖怎麽了?”

    “你先说。”

    “哼!你这小子一毛不拨,仔细像他们家一样……”

    祝缨把糖给她,道:“你说,说得没道理,我得再拿回来。”婆子道:“要调-教、使唤新媳妇也别太狠了!得给人家口饱饭吃,她才能生孩子。打老婆的时候,拳头轻一点儿,叫她疼就行了。”

    祝缨挑一挑眉,说:“您老说话一套一套的,我怕了您了,您在我这儿一站,她们都不敢来了。得,这块糖也送您,您老慢走。”

    婆子就是不走,祝缨只好又退了她两文钱,婆子拐着杖走了。

    年轻的妇女们才又围了几个上来。祝缨小声问:“jiejie们,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