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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又想到她自己。项安是没想好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家里有那麽个“招赘”的意思,她自己也没反对。父亲一死,打乱了一切计划。她已承担了许多的事务,在许多事务上有自己的见解,独独对婚姻没个成算。

    今年过年回家,母亲、嫂嫂也与她谈起过这件事。事情是由二哥项乐的婚事引起的,家里的想法,要麽娶个知根知底的能乾媳妇,要麽,能不能请刺史大人给保个媒,在梧州城求娶一房合适的妻?

    然後就说到了项安,她们认为项安总得安定下来。以前是因为父仇,现在父仇报了,虽说要报答祝大人,可结婚又不耽误报答。以後有了孩子,也教孩子记这一份恩情就是了。

    项安自以为有点“高不成、低不就”,要她还如先前父亲计划的那般寻一个有一技之长的年轻後生招到家里来,她有点不甘心。要让她就“嫁出去”,那就更不甘心了。跟刺史府里,她步步高升,哪家人家能给她现在这样的信任与自由?那得是个怎样的男人才值得啊!

    这麽些年,也没遇着让自己心动的人。然而年轻姑娘,要发誓现在就绝情弃爱,她又下不了这个决心。

    这些对胡师姐也不能全说。

    项安又说:“我总不能让女工都守活寡不出嫁吧?只要她们出嫁,就有风险。别说他们了,就是我也不能如那几位娘子一般……”

    胡师姐的注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