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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了项安身上,道:“你别看那几位,她们小半辈子都过去了,你才二十出头,年纪也不算很大。万一大人再为你做个媒呢?”说着,胡师姐也有点想起自己的处境来了。

    哪知项安却说:“不能缓,来不及了。”

    “怎麽?!家里给你定了亲了?”

    项安道:“不是家里,我说的是糖坊,今天,杨坊主他们下帖子请我去说话。说起来还与过年时的那个案子有关呢,死的那个不是糖坊的女工麽?就是杨坊主他们家的。杨坊主因自己也受牵连过堂,便说,各坊主一起议个事,要议将女工的工价压一下,且既要保人,还要父兄画押。唉……”

    胡师姐道:“他是倒霉,遇着无赖,谁都怕。”

    项安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意思。女工不如男工,乾个活还得父兄背书,那我呢?也不如他们?凡事都要我哥点头,或是乾脆要搬出大人?以後我还怎麽乾?”

    杨坊主一说要同行公议,一提“女”字,说的人不在意,听的人很惊心。

    她第一想是杨坊主此举必会影响到她!女工都不值钱了,她一个女管事就能值钱了?值几个钱?女工不如男工,女人乾活还要受到家中父兄的管,还敢栽培女工当管事吗?那她以後想养几个顺手的女管事可就难了。官糖坊还不是她的,她还得管着,要是使不动手下就麻烦了。就是现在,一些男管事听她的令时也是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