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3页

,如何入股、如何分红、如何催收,年金怎麽定,每年何时缴纳。官府只收钱就行,不管运营。

    祝缨道:“咱们不在了,後来人未必就这麽老实,崽卖爷田的未必没有、勒索百姓的也未必没有。”

    王县令慨然道:“必有国法办他!”

    祝缨轻笑一声:“那得到什麽时候?”她的办法就简单了,各县,她要尽力培养一些读书人、一些能够做官的人,只要来个做得过份的地方官,地方也会有势力能够反对。

    这是一体两面的,地方上的势力太强,新来的官员也有可能乾不过,反而被挟制。但世上没有完美的制度,都是互相制衡。总比指望三千里外的朝廷事无巨细、明察秋毫靠谱一点。哪怕指望朝廷,也得地方上有人能告诉朝廷、上达天听不是?

    她与县令们就在福禄会馆里商讨一下细节,莫县丞道:“大人,这个会馆原是您的心血,下官不该多嘴的,可是呢……底子是福禄县的,那是不是?”

    郭县令道:“守财奴的样儿!给给给,咱们合夥。”这几个县令身上正经读书人的气质极淡,由吏而熬为官的,知府又不追求“不言利”,他们也就卷起袖子来聊钱了。

    祝缨负责出个大概的框架,具体的数目他们四个人开始互相争,以至於吵,竟至於要打。祝缨抱着手看得直乐。

    项大郎在那一边被堵得满头汗:“才乾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