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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颜面。”

    “嗯,”祝缨扒了口饭,“明白的。可他们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还差点儿。”

    “哦?”

    “他们不像是个乾事的样子,咱们来乾吧。”

    “你该不会是想要把王云鹤的遗本拿来照着做吧?”

    祝缨摇了摇头:“不是。那个得一个王云鹤领着一千个王云鹤去做才行,否则不过是姓张的代替了姓李的,何苦来?我闲的,为人做嫁。”

    “那你想做什麽?”

    祝缨道:“皇帝,没有不喜欢乾纲独断的。也就是陛下不那麽精明,谁到了他那个位子上,都那样。王相公只是自己一个人,还是那样的一个君子,都让陛下忌讳。这满朝文武,这麽些人,总会有人能猜到他的心思,想做爪牙、助陛下揽权。

    以往是王相公镇住了许多小人,不让他们有机会幸进。现在,这天下就看您的了。”

    “胡言乱语!”

    祝缨道:“穆成周、时悉、李侍中,都是什麽能乾的人麽?陛下一味抬举他们,为的什麽?哦,还有赵邸旧人、东宫旧属。王相公下葬了,下一个会是谁呀?

    您还想起复吗?陈萌,是我提的,可要陛下不愿意,他也做不了京兆尹。您呢?丞相,只有陛下可以任命。您还是把大郎给我,咱们接着为他铺路吧。我看您要前路坎坷了。”

    郑熹挟了筷子切得细细的笋丝,慢慢地嚼着咽了,道:“这不是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