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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晦气”,但杨静是过不去这个坎儿的。他在家乡开课授徒几十年,即使做了官,看“老师”这个身份比“官员”这个身份更重。

    两派在朝上吵了起来。

    一连数日,朝上都热闹极了。郑熹只帮着岳桓说了几句话,岳、杨二人都没有给他回音,他也就不再出手。杨静管着国子监,并非郑熹的最优选。杨静应该更倾向於王云鹤的,虽不亲近冼敬,但其主旨与郑熹一定是相悖的。

    何苦为了杨静做一件有破绽的事情?

    看他们闹就是了。

    郑熹看了一眼年轻的皇帝,果然,皇帝也有些不耐烦了。

    正在此时,杨静出列,端端正正地跪在了皇帝面前,双手将帽子一摘放到了地上,叩首道:“陛下,学生陨命、师长难辞其咎为由,臣无颜再留在国子监。”

    他要辞官了!

    岳桓出言挽留,王叔亮也说:“岂有因一失误便不再得任用的道理?”

    这朝上的大家,谁身上没犯几个错?起起落落,不还是人上人?

    祝缨也站不住了,出列向皇帝奏道:“举荐学子任官,本也不是国子监的第一要务。荐是人情,不荐是公道。臣虽粗鄙,也没有听说进了国子监就要包做官的!”

    陈萌出列:“使野有遗贤,是丞相之过!然彼既已入国子监,臣也不知道他还不满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