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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敬道:“一切皆因经义而起,臣请再定《六经》注释,以正视听。”

    祝缨惊讶地看着他,冼敬这话显现出极高的水平。学生死,是因为与杨静意见不合,那就定一个规范,以後都照着这个规范来。那谁来主持这个事,谁就能决定接下来所有学生学习的方向、学成之後的思想。

    重新释经是个大工程,又可以趁机引荐一些人。

    这主意一出,倒有点王云鹤的学生该有的水平了。

    郑熹要推荐岳桓,陈萌就推荐王叔亮,祝缨硬着头皮说:“杨祭酒是刘相公高足,难道不该加入吗?”

    一番争论,也没有争出个结果来,皇帝道:“容後再议。”

    他扣住了杨静的奏本,没让他辞职,但也没有给杨静其他的安排。杨静却很自觉,从这天之後就闭门不出,也不去国子监、也不去上朝。

    朝上的重点已经从他身上移开了,皇帝、丞相们考虑着“释经”的事。

    祝缨去了杨府两次,都吃了闭门羹,让苏喆去请教,苏喆也没能进门。两人都很惆怅。

    便在此时,王叔亮到了祝缨的门上。

    祝缨忙迎了出去,王叔亮穿一件皮袍子,此时已是腊月,他穿得很厚。祝缨穿得略薄些,显得身形修长,王叔亮眼前一亮,旋即看到了祝缨身後的苏喆,又抿紧了唇。

    祝缨迎上前:“什麽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