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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有一个寄件人比较特别——福禄县令尚培基。

    项大郎不敢怠慢,亲自将东西送到了蔡侍郎的府上。侍郎府的门房还算客气,虽没让他进去,也请他喝了杯茶。

    项大郎从侍郎府转回会馆,又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的面孔:“你怎麽来了?”

    来人也是福禄县的人,项大郎认识,但他现在应该是在福禄。来人道:“有急信!”

    项大郎拆信一看,命人将来人带下去休息:“你且住两天,再捎信回去。”

    信是福禄县士绅寄来的,项大郎将信仔细读了,以为可行。他当晚即下令:“接下来暂缓接砂糖的单子。”

    管事吃惊:“好好的买卖,如何不做?”

    项大郎道:“那也是别人许咱们做呐!新来的那位县令大人,闹得咱们的糖坊开不下去啦!备车,我要去见蓝大人。”

    “蓝大人”是蓝德,项大郎的身份此时还见不到蓝兴,蓝德在宫外的小宅子项大郎还是能敲开门的。

    两人一阵嘀咕,蓝德怀疑道:“我不信,梧州刺史是什麽人?能让个虾米翻了天?”

    项大郎道:“翻天不至於,坏事是真的。您不知道……”

    蓝德道:“供宫里的,不能少!哎你……”

    项大郎道:“实话与大人讲,他这是杀鸡取卵。鸡杀了,哪来的蛋吃?纵我们愿意苦一些,也得叫人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