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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严宫人好像颇得太子之意,孩子没生下来,就给了她娘家一些田产。好事者打听出来之後,竟然不知怎麽的传给了安仁公主。安仁公主也奇怪,竟把这当成了一件事儿了。

    祝缨中肯地说:“严家现在确实贫穷,严氏有宠,娘家还这样确实不太好看。”

    骆晟道:“我知道,家母生气的是太子赏严氏田宅,从未对府中有所表示。”

    “每逢年节、生日,都有赏赐。”

    “你说这些,她是不听的,她说,竟未从太子手中接过一捻土。”

    祝缨能理解安仁公主的意思,但这做得也未免不够聪明了。

    她对骆晟道:“陛下有赐,不是更体面吗?”

    “说了,就是不听。”

    那就没办法了,祝缨不想管这些破事。

    她的心中泛起一股厌烦,她只想做事,无论郑党、王党,也都没小家子气到天天听太子的房。她是朝廷大臣,又不是大内总管。

    可宫里这些人,关起门来闹还不算,偏偏要闹得宫外也不得安生。许多大臣就因皇家的这些破烂事儿受牵连,还要费心猜这些人的想法、再给他们支招斗法吗?

    祝缨一时之间有些困惑,竟不知这些天潢贵胄於民何益,更不知道他们高在哪里、贵在何处。

    祝缨道:“动静太大,对太子妃也不好。”

    “是啊。”骆晟说。

    祝缨道:“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