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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缨道:“时间很紧。”

    “是,春耕是讲天时的。”

    “不是那个。”

    “那是什麽?”

    “如果不是冤案,寻常犯人想回京是不容易的,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大赦。等着看吧,要麽太子生儿子,要麽太子坐了那个位子,都能大赦。前者还好,如果是後者,这变数就太大了!我得在那之前再做出点事来!”

    所以她很忙。

    花姐道:“识字碑也要刻了,春耕很顺利,你去西乡的时候我也出城看过了。”她当过家,能看出不少门道。福禄县在祝缨的调理下,不止是春耕,连秩序也都好了许多。譬如她们老家朱家村,也是县令不会轻易去管的,跟汪县令之垂拱颇有相似之处。

    祝缨不一样!

    花姐有点骄傲,说:“你比他们都强。”

    祝缨道:“那你呢?”

    朝廷不止对官员有约束,官员的家眷也是,他们本来就不许自己出面经商、做经纪、在所任之地随意置产业。祝缨能给花姐弄出药铺所需的三间门面,花姐却不能自己出面经营。

    花姐道:“我跟庙里的师傅说好了,逢初一、十五,我去那里给人看病,算舍药。”

    “明明……”

    “这样就很好。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现在是没功夫经营什麽医馆药铺的,”花姐说,“乾爹乾娘去年夏天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