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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丞相道:“她为你清点财物、教你做人的道理,不该谢吗?”

    待陈夫人到,也是阴着一张脸,陈丞相和蔼地说:“你这些年辛苦啦,既要闭门养病,孩子们也领情的。”

    陈萌不明白了,但是被父亲的眼睛一看,他老老实实给这继母磕了头。陈夫人一言不发,直到陈丞相说:“夫人?”

    陈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陈铎!你可是我爹提携的!”

    陈丞相道:“提携之恩,我怎敢忘呢?大郎,要拜谢你的母亲。”

    陈萌和陈夫人都吓得不敢多言,两个人像提线木偶一样,一个拜,一个虚扶,说:“起来吧。”然後两个木偶一齐望向陈丞相,听他下一个指令。

    陈丞相道:“扶夫人歇息去吧,有病,就要好好治。”

    陈夫人被两个强壮的婆子架走,陈萌毫不意外地发现,这两个都不是继母日常使唤的心腹。

    他心下忐忑,看着书房的门关上,转过头来小声叫了一声:“爹?”直到此时,陈萌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这个琢磨了十几年的父亲!在老家府城的时候,他除了读书、交际,就是在琢磨自己的家、自己的父亲,以及这些关系。

    陈丞相没说话,看着他,目光十分平和,陈萌却要被他这份安静给逼疯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於说:“爹!您有什麽训示要给儿子就直接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