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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丞相依旧沉默,直到陈萌浑身都被汗湿透了,跪伏在地下,才说:“这就受不住了?你的胆子不是很大麽?城府不是很深麽?嗯?翻云覆雨,引国法来乾预家事?!!!”

    陈萌道:“是老二先要害我的!”

    “嗯,不错,跟你母亲有点像亲母子了,她也这麽说的,是你先害了他的儿子。”

    陈萌大口地喘气,抬眼看着父亲:“您知道她派了陪房栽赃我!您相信我是清白的?!”

    “愚蠢!!!”陈丞相大怒,“你是清白的?‘清白’才不要你呢!清白听了都要笑死!”

    陈萌难过得要命,又有些欢喜,他听出来了,他爹虽然怀疑他要借案子倒打一耙除掉继母,却也知道这件事是继母有错在先,并且是陈丞相亲自查明了实情。陈丞相虽然生气,但是还是相信他的。

    他跪爬到了父亲的脚下,抱着陈丞相的双腿,嚎啕大哭:“爹、爹、爹,我苦啊!我难啊!”

    陈丞相摸着他的头,说:“你哪里难了?难到给我出难题?”

    “我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您又不管我,他们又要害我。爹,蝼蚁尚且偷生,我却有一个後娘,後娘,後娘啊!不如没娘!”陈萌终於把七岁时的委屈都哭了出来,“我不知道有谁可以依靠,我孤零零的,孤零零的,身边只有仆人,没有亲人。我苦啊!”

    陈丞相叹了口气:“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