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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萌擦着眼泪爬了起来,眼睛湿润地看着父亲:“爹。”

    陈丞相却没有慈祥地回望,而是严厉地说:“国法,不可入家门!”

    “我不明白,”陈萌有点撒娇的意思了,“我快没命了都,还以为您不管我了,我怕死了,为求活命,只好把事情闹大了……”

    “活命?我为什麽把你送走?送走就是给你活路!大家子,只要齐心,不说千秋万代,三、五代富贵,十代绵延,出一争气的子孙,又是几代富贵,几十代下来,不成问题。要是内斗……”陈丞相冷笑一声,“你引官府杀你弟弟,你母亲就能引国法来处罚你!你外祖家嫌贫爱富又无眼光,抛却美玉与亲家结仇,你呢?偏偏贴着你那个废物舅舅,为他当杂役奔波!祝缨出事,不抓你抓谁?”

    陈萌嘀咕一声:“没、没那麽严重吧?”

    陈丞相冷笑道:“那柄短刀可不只是为了栽赃,那个奴才带着刀在外面转了数日,祝缨就是闭门不出,他们这才不得不放一把火!否则,祝缨在街上被人一刀毙命,刀还是孝敬你的!你说怎麽办?”

    “幸亏他在读书,没有出门。”

    陈丞相道:“是啊,读书好啊,好好读书吧。”

    陈萌有点高兴,说:“爹是因为他读书不出门,才给了他金子的麽?爹这回给金良和祝缨,给得太多啦。”

    “只要不败家,物有所值,为什麽不拿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