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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老穆不吭气。

    三人好好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祝缨把斯文男子身上的囚衣解开,发现这人已经烧得很厉害了。祝缨也不理再落井下石,却也没有什麽好心去管他。

    她饶过了斯文男子,狱卒们却不肯饶过,又将斯文男子拖出去一套审。照例也是什麽都审不出来的——这事儿确实不是斯文男子乾的。

    一顿臭揍之後,斯文男子又被扔了回来,“同窗”三人照例是没人理会他的。三人一处处闲聊,祝缨记性好,随口说了点她进京来见到的京城景象,老马就闭着眼睛说:“还得乱一乱呐!後生,别嫌这儿不好,这儿可比外头清静多啦!”

    老穆道:“你坐得住,我还挂念外头的兄弟。”

    老马道:“进来你就安心住着吧,你那外头的兄弟啊再不收手,非得叫打死不可!”

    老穆和祝缨都问:“怎麽?”

    老马是个老江湖了,就说起了二十年前一位青天。百姓眼里的青天,通常不需要多麽宽仁慈和,只要肯对欺负百姓的人下手。老马下巴一挑:“什麽流氓无赖、地痞讼棍乃至花臂,拿了来一顿乱棍打死,街面就清净了,百姓都说他是青天要立生祠呢!闹事的一除,他就是天天睡大觉喝大酒,照顾太平无事,百姓当然会念他的好了。现在这一位呀,有点那个意思,又比那一位讲点道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