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旧臣
送到他手里,竟是连短短一张纸都未写满,他继续看下去,既未从字里行间瞧见思,也看不见想,读到最後一句,竟还嫌起他缠人。 李鹤鸣看罢,盯着信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将信折起来塞进信封放在了胸口,也不晓得是要将这多年在外唯一收到的一封家书妥帖收起来,还是等回去了找写信的人算帐。 他又拆开骆善送来的信快速扫了一眼,随後扯过门口何三的马翻身而上,同何三道:“此处交给你,将罗道章幕後联络之人审清楚,把人看紧,别像那知县一样,不明不白地自尽死了。” 何三见李鹤鸣有事要走,忙问:“那罗道章的家眷呢?” 李鹤鸣头也不回道:“奉旨意行事。” 奉旨意,那就是抄家流放,为奴为妓了。何三心中叹了口气,抬手对着李鹤鸣远去的身影道:“属下领命。” 骆善年过四十,乃是汲县一名小小的典史,连九品小官都算不上,但却正是此人,冒死将汲县一事上报了朝廷,又把知县与县丞行受贿的帐本交给了李鹤鸣,还散去大半家财庇护两百余名无家可归的百姓度过了寒冬,足以称得上一名忠义之士。 汲县悬房案牵扯之深,泥下不知埋着哪名大臣王孙,得知当地知县在锦衣卫初到汲县那夜自尽而亡後,锦衣卫便立刻将罗道章与骆善日夜看守了起来。 骆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