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上)
很是奇怪了。遍搜自己的记忆,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有哪个朋友和熟人姓杜。 “女朋友来的吧?”打量着岑新锐不无诧异的神情,陈丽打趣道。 “真要那样就好了。”岑新锐一边拆信,一边顺口说道。当他抖开折叠着的信纸,看到信末的落款时,马上便明白了,信封上以何写着一个“杜”字,因为信是文一清写来的。在这封很短的信件中,对方除了请他代向他父母问好以外,主要是告诉他,在自己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他不要再写信来,自己也不会给他写信,至於原因,他是知道的。 看着这样的来信,岑新锐心里很有一番感慨了。一方面是难受,同时也很感动。也正是因此,他再一次觉得,文一清是个可交的人。在下放的这些年中,能遇见他,怎麽说也是自己生命中的一段奇缘。这一点就像mama说的那样,世界那麽大,却又那麽小,本以为马婶被无声无息地撵到不知是什麽的地方,今生没了见面的可能,偏偏在下放的巴陵湖得能再次遇见这母子俩,这不是巧得不能再巧又是什麽? 招工进厂之後不久,岑新锐在一次回家的时候,想起了马婶和文一清的事情,便告诉了mama。 是吗?听到儿子这样说,郑文淑很有点讶异了。她不由得想起了过往与马婶的种种交往,包括这位邻居在务实考上大学时赠送康克令金笔的情形,当然,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她被从自家屋中被撵走的惨兮兮的场景。 “mama,你知道文一清是为什麽被判刑吗?”看着郑文淑若有所思的样子,岑新锐问道。 “不是说他强jian班上的女学生吗?”郑文淑回过神来。 “可他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岑新锐认真地看着mama。 “他这样说?”闻听儿子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