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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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回答无所谓,化名用哪个都行。」 原婉然静静听着,薛mama又道:「罗敷到天香阁不久,验出身孕。烟花女子受孕,一般打胎处置,以免妨碍营生,天香阁亦不例外。罗敷厉害,说动mama让她生下阿野。只是……」 薛mama蓦地沉静,半晌叹息:「她怀胎时千方百计保住孩子,吃喝留心,唯恐有个闪失,孩子落地以後,反倒待他如仇寇。天香阁孩子少,阿野又生得漂亮,大家都疼他,得闲便上罗敷房里探望。某天,一位小姐妹撞见她咒駡阿野,过阵子,另一位见到她拿綉花针扎阿野的脚。」 原婉然倒抽口气,「扎……婴儿脚?」 薛mama颌首,「mama藉口罗敷带孩子耽误生意,带走阿野安排到别处照顾。从此罗敷再不掩饰对阿野的厌恶,动不动便打駡。」 原婉然惶惑,世间确有父母不爱惜子女,然而究竟什麽深仇大恨解不开的结,竟至於对婴儿下毒手? 「mama,我那位婆母是什麽样的人?」 「她出身好。」薛mama口吻柔和地断定:「罗敷风度娴雅,琴棋书画极佳,似她这等女子在北里原不少见,胭脂胡同的人家每常买进年幼女孩,教习礼仪才艺,几年下来,不难造就知书达礼的花娘。但门户人家与诗礼之家到底有别,两种地方教养出来的人儿,谈吐举止在细微处终究两样。譬如綉球花,两颗种子播在不同土壤,开时一般是綉球花,花色却不同。」2 原婉然着意揣摩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