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肆拾玖
音传来。 顾念珩将沈休揽在怀里的时候,沈休其实已经醒了,她窝在他怀里不敢轻举妄动。 顾念珩微凉的指腹划过沈休的额头,她就突然睁开的血红的眼睛,她的伤口在寒冷的冬天恶化了,白色的绷带沾染着点点的血迹,渗漏开来。 她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又微微阖目,突然扯着他的衣角,想要询问此处是何处。“山脚下。”顾念珩看着沈休费劲想要表达的意思,善解人意的回答道。 沈休呆住了,原来梦里若有若无的声音,是锺声。 只觉得自己仿佛打个盹,时光就已悄然的过了好几个轮回。 沈休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儿,那不是梦,山上的古寺里传来了雄厚的锺声,那是有高僧圆寂才能敲的。 听说,在那一刻,最接近死亡的人会听到亡灵的梦境。 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传来。 那些梦影随着夜风呼啸,卷动暗沉的流云倾泻下来。 沈休将手垂立下来,合上了那双猩红的眼。 顾念珩一颤,将她拥得更紧了。 若不是耳边还有若有若无的声息,怀中还有温度,还真如同去了一般。 浓重的夜色下,青石长阶之上,是座巍然而立的寺庙。 星云微淡,月色如水。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提着一盏灯笼跌跌撞撞的自小径深处走来。 有一秋色衣裳的人立在的佛门前,轻轻地叩响了佛门。 佛门打开了,一袭秋色衣衫的人面色沉静的立在佛门前,双手合上,低念了一声,便随着那僧人进了佛门。 身後那个模糊的人影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