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流连说着放下帘子自去换衣服了。 换了乾松的衣服,又喝了一碗糖水,保才略好了一点儿。流连砍回来一根小树,保才用剑削出一根手杖,拄着勉强站起来,流连恰好煮出一大碗挂面,先递给他,保才没有推辞,接过来大口吃下去,流连接着煮自己的。 雨依旧下得不休不歇,流连把车里打扫乾净,辅了褥子,保才虽不好意思也只好在车里休息,好在车足够宽大,流连也累坏了,在另一边躺下。 保才半靠着,静静听着旁边的女人熟睡的鼻息声。没有被子,流连把仅有的一条绒毯让给他,自己盖了一条睡袍,蜷成一团。 雨不知道什麽时候住了,夜,墨染一般,蟋蟀起劲地鸣着。流连忽然从梦中惊醒,却见保才已经警惕地坐起来。没来由地,流连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保才悄悄地嘘了一声,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把几支镖夹在指间。流连抓紧了保才的手杖。保才伸出三根手指示意了流连一下,流连点点头,保才向车外指了一个方向,又点点流连,给她看了看手中的镖。 突然车帘被扯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保才先把烛台掷出去,歹人不防,被烫得惨叫一声,流连趁机跳出来劈头盖脑敲过去。流连知道自己吃几碗乾饭,不敢恋战,躲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 保才的镖是喂了毒的,当场就放倒了一个,歹人是识货的,两个没打中要害的也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