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月亮与六便士》（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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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还是比较重视对画家的艺术的看法的，在此，我自然要记下我所知道的斯特克里兰对过去的大艺术家的评价。恐怕我简直没有值得记下的东西。斯特里克兰不善言辞，而且他毫无天赋，无法将他要说的话用引人注意的语言表达出来让听者记住。他一点也不风趣。如果我能成功地采取任何方法将他的谈话方式复制出来，就能看到，他的幽默就是嘲讽。他做出的机敏的反驳都是粗鲁的。他有时因为说实话而让人大笑，不过这是幽默的一种形式，只有凭借其与众不同才有效力；如果只是正常行事，就不会逗人发笑了。 ??我应该说，斯特里克兰不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而且，他关於绘画的观点也绝对平平常常。我也从未听他说过有哪个人的作品与他自己的有某种相似——比如塞尚的，或者凡·高的作品；我极度怀疑他有没有看过他们的画。他对印象派画家不是十分感兴趣。他们的技法让他留下深刻印象，但我猜想，他认为他们的观点平庸。当斯特罗夫不厌其详、侃侃而谈莫奈的出类拔萃时，斯特里克兰却说：“我更喜欢温特哈尔特。”但我敢说，他这麽说是想要激怒别人，如果他真这麽做了，那他当然成功了。 ??我很失望我无法将他对早期绘画大师那些荒唐放肆的评价转述出来。他的性格中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我觉得如果他的观点是肆无忌惮的，那也会令画面完美。我觉得有必要把关於他的前辈的那些奇妙的理论归功於他，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