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
的牛奶面包端上桌,又说:“平时你总是会另做煎蛋和培根,但我刚才没把握好火候,就这麽将就吃点吧。” 莫安安手足无措地站着,夏衍仲刚才好像洗了澡,头发吹得很随意,这麽低垂着眉眼,有点像他们刚恋爱的模样。她慌忙移开眼睛,抬腿往卫生间钻:“我先洗漱。” 夏衍仲说“好”,然後就坐在餐桌旁等着,直到莫安安洗漱完才动筷子。牛奶不太热了,他又坚持替莫安安重新加热。 一顿简餐吃得气氛诡异,莫安安觉得夏衍仲仿佛被人魂穿了,几个星期前那副在家里大爷似的派头荡然无存,一个贴心的好丈夫突然出现在了她身边,奇异得好似撞了鬼。 吃到一半,莫安安惴惴不安,提醒道:“一会儿就趁早去民政局吧,昨晚说好的。” 夏衍仲对此未置可否,喝了会儿牛奶,表情真挚地看着她,仿佛一个虚心向老师求教答案的小学生:“等回来可以教我煎蛋麽?下次做早饭我想让你吃得更好一点。” 莫安安被他讲得头皮发麻,匆匆把剩下的面包塞进肚子,推开椅子站起来:“我得换衣服了。” 好像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似的,也可能是为了向莫安安展现从头到脚的悔改,这种不符合夏衍仲惯性的举动一早上不停歇地上演。他主动收拾餐盘,清理垃圾。临出发,站在玄关,看置物架上的车钥匙,问:“我们能不能开同一辆车去?” 莫安安想到新闻里,多少夫妻都是在办证的路上後悔和解,心一横道:“别了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公司,不方便。”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