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思甜忆苦
u不住地轻抚摩挲。 他的手暖得烫人,拂到戗画的脸上,却是正好取暖——她怕冷,一年四季都手脚冰凉,逢冬遇病,更是难熬。 戗画忽地抬手,拽走萧案生的手当作暖炉使,她的脸过了些温度,渐渐浮红。 萧案生又帮她掖紧肩上的被子,戗画眼睛倏地虚出一道缝,借着缝一眨眼,她虚声虚气道:“糖…” 萧案生刚捺下的酸意又一瞬涌起,眼中浮出一眶红丝,抚在戗画脸上的手用力一捏:“你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还想要糖?” 戗画已烧得糊涂了,没意识去管面前人是谁,也忘记自己是谁,这一时,她想要什麽便就要什麽。 长长的睫羽一浮一浮,渐渐被水浸润,她要不到糖,便觉得委屈,身上也不是疼,只有苦。 萧案生蓦地心软,她像一根冰冷的针,不住地朝人心上扎,可她自己宁折不弯,捂不热也暖不化。 他掏出糖包打开,拿一颗喂她嘴里,指尖被黏湿,他两指轻拈,相互慢慢捻乾,将她的味道揉进纹缝里。 戗画吮着糖,意识也和糖一点点回到自己脑子里——只有糖,是不会欺她、骗她、背叛她的一份甜,是慰藉,也是警醒。 她再睁眼,一如既往的清和冷铺了出来,睫羽上那一点微露,一瞬又冻结成霜:“西疆如何?” 她眼中是熟悉的淡漠,萧案生知道她醒了,他垂眸,收了被她松开的手:“西疆撤军了,迪什尔还活着。” 说过西疆,便有人在营房外请见,是置办东西的人回来了,还领来一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