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诺不言
抬手将酒接下,朝萧案生冷声道:“你想做什麽与我无关,但我没功夫在这处耗着。” 萧案生敛起眉心,发觉戗画像是十分不想待在这里,只好轻声安抚:“放心,有人会救我们出去。” 他语气笃定,戗画垂下眉眼,只能暂且相信,如若不然,她便只有点火燃烟,踏平此府。 月升几转,已过三日。 天窗上一方华光,明晦流转,强弱交替,映入月的寒凉,和日的辉耀,屋里的人便数着日程,度日如年。 这三日,戗画和萧案生除了吃,就是喝;除了喝,就是睡;再有,便只剩斗嘴打架。 戗画虽喜练武,但其实本不爱打架斗殴,除了练功,她宁可多睡会儿觉。 萧案生本也不爱打架,他也喜练武,可除了练武,他宁愿多看会儿书。 然此处无书可看,只有戗画。 因此两个不爱打架的人,一个因无书可看,只能看人,一个因被人盯着,睡不好觉,便怒意横生,倏然开打。 看守的人在门外听了三日,里声虽不至震人耳聋,但声震屋瓦之势却不可挡,於是几人在门外开了赌,猜测屋内桌椅是千疮还是百孔。 天窗上送饭的人不曾换过,听闻此次关在这屋里的是对小夫妻,十分新奇,於是探头观看,却只见屋里郎君被娘子打得落花流水、满屋逃窜,顿时心生同情。 而那娘子出手竟是毫不犹豫,一拳一脚都带着劲风划过,风力之强甚至拍到了天窗人的脸上,夹着冬寒之气,如似冰刀。 天窗送饭人因此在萧案生之後要酒时,都多赠送了他两坛,还附上一张书写工整的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