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诺不言
,只留下可盖指印的两处,简直为两人cao碎心。 萧案生拿起和离书,看上面所写的和离因由,为“妻残暴,非良人”,於是仰起头,面朝天窗上的脑袋,笑道:“吾妻之贤,难以言表,不劳小哥儿cao心了。” 戗画坐於茶桌边的矮凳上,两腿绷得紧而直,不动声色地扎着马步——她座下矮凳的四只腿,其中一只已无影无踪,只能由人腿替代。 “你何时娶了妻,是我社中消息闭塞?”戗画仔细回想,忽记起连云跟她说过左丞江府与定安侯府联姻之事,又疑道:“他们查出你身份了?将我认成了久昔?” 萧案生回身看她,坐回矮凳,也紧着腿,对戗画温柔道:“我与九娘,是家里长辈定的,虽指腹为婚,但我待她,情同手足,非是男女之情。” 戗画垂下眼,听萧案生话里的意思,倒像是……他不想对久昔负责了。 戗画猛地起身,抄起刚刚坐热的矮凳,瞬时就往萧案生头上砸去:“你如此洒脱,可在乎久昔往後,她会如何受人指摘?” 萧案生飞快抬手,挡下矮凳,刹那间,矮凳另一只完好的脚也不翼而飞:“九娘亦无心於我,你看不出吗?” 戗画停下手,两眼冷冷看向萧案生,听他把话说完。 “九娘她,心悦居遥,你看不出,”萧案生揉着手臂,不知戗画那不开窍的脑子能听懂多少,只能试着言明,“居遥心悦九娘,你也看不出,他们二人情意相投,难道你想让我拆开他们吗?” 戗画耷下眼皮,她只知久昔与萧案生有婚约,那按婚约成亲便是,久昔为大赵丞相的孙女,而那居遥为南境做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