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 为何
一间屋子而已。 白天的时候他喜欢待在空旷的大殿里,躺在火红的狐皮上喝茶打盹。 吃饭的时候移步到饭厅,吃完饭再回大殿。 晚上的时候回到自己的寝殿之中。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喝睡,他做什麽她还必须要跟着做什麽。 他躺在榻上的时候,她便得躺在榻下,他喝茶她也要喝茶,他睡她便也要睡,他醒她便也要醒。 三天过後,公玉卿觉得自己闲的骨头都要生锈了。 而这些都是她勉强可以忍耐的,忍不了的是他还要她陪他饮酒作画抚琴弄笙。 他做这些与其说是兴趣倒不如说是闲的。 她倒也不是不会,只是不喜。 从小她便不喜附庸风雅,只喜舞刀弄棒与人打架。 当初公玉爻教她读书作画的时候,往往都有沈遥华拎着棍棒在一旁看着,一个不小心她与她娘便会一起睡着了。 同样都是睡着,受罚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还是其中一个睡着的揍另一个睡着的。 公玉卿觉得委屈,沈遥华却振振有词的表示只有多才多艺他日才能受人尊敬并觅得如意郎君。 可她自己明明就不学无术,还不是找到了像公玉爻一般完美的男人? 沈遥华趁势又给她讲起了自己的小时候,那时可没有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如此温柔耐心的教她这些。 她的字都是在老神婆的打骂之中学来的。 那些什麽雅乐诗画之类的她是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当时她爹被夸奖的眸光温柔如水,她娘回望是脉脉含情,之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