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 为何
两位便谈情说爱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弹琴作画,好不凄凉。 好不容易她才脱离了那些个难以忍受的日子,如今再让她做那些事,简直跟上刑一样难受。 九方离还有个怪癖, 或者说是懒到了极致,不管做什麽都喜欢躺着做。 作画时要卧着,抚琴时要卧着……不管干什麽几乎都用一只手完成,就差吃饭时也躺着了。 “好了,该你画了。” 九方离懒洋洋将画着她画像的宣纸扔到了她面前,让她添上另一半。 他画了她,她自然也该画他。 公玉卿倚着榻沿,小脚缩在温暖的狐毛里面,同样懒洋洋捡起了地上的纸张,瞄了一眼不由撇了撇嘴。 这一撇是赞赏而不是讥讽。 纸上的女子乌发红裳,眉间一抹轻愁,唇角一丝不耐,眸中诸多思虑,将她所有心思全部都描在了纸上。 明明他一直在她身後,画像却似在她身前望着她仔细描绘而成,连她蜷缩在火狐毛中的脚趾形状都画的分毫不差。 公玉卿的眼从脚趾上挪开,用裙摆将玉白的小脚盖了个严实。 她的画功并不好,也没什麽耐心,挽起袖子寥寥数笔便将白纸又递了回去。 九方离接过後看了看,眉头微微一挑,竟然赞了一声好。 这一赞让公玉卿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她明明就画的很敷衍,不过是一个懒洋洋的身形倚在榻上,一手撑腮一手喝茶,线条十分简洁,眉眼也没有精细的描绘。 就这麽潦草的一副画,他居然赞她? 公玉卿满心疑惑的将画纸抢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