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一
?”银杏婆婆抬手虚扶了一下黎潇,眼中多了一丝期待。 “婆婆您吩咐晚辈就是。”黎潇赶紧应声。 银杏婆婆幽幽开口:“我已经2000多岁了,比这座城的年龄都大,比这所道观都久。这里的孩子们很好,他们一直都很爱护我。这里的人从掌门弟子成为馆长同志,人来了,去了,留下了,离开了,每天在这条街,来来往往,发生了什麽,改变了什麽,婆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是活着,看着……” 银杏婆婆停了下来,似乎在回忆着什麽,黎潇耐心等着她继续说:“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婆婆声音沉了下来,娓娓说起。 “大概在几十年前吧,几十年对婆婆而言时间并不长,所以我还记得他,记得他戴着一副很沉的眼镜,压的他鼻梁总有个印子,头发总是梳的很整齐,衣服穿的笔挺,哪怕是在修复挖掘出来的东西,他也会戴着两个套袖,胸前围着一条围裙,保持着乾乾净净的,跟他的同志们相比显得很与众不同。在他上衣口袋里总是别着一支钢笔,走在路上想起什麽也会立刻停下来记两笔。他总是笑眯眯的,对谁说话都很软和,语气不像个北方人。他时常会站在我身边写写画画,有时一站就是一整天,会捡我的叶子夹在他看的书里面,也会在上面写字送给别人。对了,我的这个石栏就是他修的,因为总有不知道谁家的小小子试图从我身上爬上去。他叫王舒鸿,同志们管他叫王馆长。”婆婆抬起胳膊抚摸着,虚影落在那斑驳的石栏上,石栏的背面还挂着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