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秘密

    这天早晨，姑妈又开始摔打东西，她喜欢被围观。

    养老院熟人叫喊着英子，让她赶紧过去看看。

    姑妈乐意这样做，也很享受，因为这意味着英子跑不掉，若她有“单飞”的欲望，她会在道德上被人指责。

    英子坐在办公位上不动，又来了两个人催促，无果。

    英子受够了被姑妈指使的日子，她眼神中报复式的审判意味让人厌恶。

    院长走进办公室，安慰英子，说，你在这里很受大家喜欢，为什麽要离开。英子说，换个环境，想有个新的开始。院长说，你也知道，那件事虽说结案，但还没有让你离开城市的通知。我只是离开这里，并没有要离开这座城市，英子说。院长俯下身说，何苦呢，在外面还需花钱，你在这的花费，院里是全承担的，再过几个月，你可以升职，这里晋升空间也是很大的。英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你是怕失去客户吧，英子一笑，听到外面有吵闹声，说，想必，你也不喜欢那个人每天的表演，我走了，你们也都清净了。英子转头又说，王警官那里，放心，我会遵守纪律。

    英子已经走到了门外，桌上是签好的离职协议。她走过姑妈的房间，再走过聂大勇曾住过的房间，她下楼，转了个弯，前面就是养老院的大门。

    “你个没良心。养你这麽大。白眼狼。”姑妈声音从上方传来。“我安排好了一切。你却躲清静。铁石心肠啊。”“呜呜～”大哭的声音盖过了门外微弱、时有时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