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秘密

活到这个岁数了，要求不一样，对於我这呢，他也只是个伴儿而已。人去了就去了。我这不也得为自己打算，可是啊，目前看起来，我错了。”兰姨说完，转身离去。“对了，王警官还会来的。你走之前，和他也打个招呼。他好几次找你姑妈，打听的也都是你的事儿。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为什麽是我?”

    兰姨停住了。“啥?”

    “为什麽只在意我说的那句话?”

    “你身上有我年轻时的影子。”

    “你女儿呢?”

    “都随了他爸了。我也怀疑她怎麽没有一点像我。真是奇怪。”兰姨说着，她又看了看英子。“刚才你说的，是实话，但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你的姑妈需要你，只是方式上有些粗暴。说起来，比起粗暴，女儿对我的不闻不问倒是痛苦的折磨。”

    “说谎会害人的，英子，回头是岸。”兰姨话像是安慰，又像是警诫。

    “砰”的一声闷响，姑妈从二楼窗户跳了下来，她躺在草坪上，眼睛斜望着英子，眼神似乎在说:“看你能跑到哪儿?”

    英子脑袋空白，时间停留在原地。

    远处脚步声开始嘈杂，人声此起彼伏，英子也不知道谁在拉着自己，她被人群推到了姑妈身边，她害怕、紧张，唯独没有担心。英子的手脚不听使唤，它们被大地重重地吸引，像是被钉住了。英子俯瞰着姑妈，姑妈竟然在笑，她的血从牙齿中间流出来，她的嘴巴张张合合:“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