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男人
不多雅观。只是这厮不知是看到我这副样子还是想到别的什麽,竟低低笑了一声又继续面不改色道,“清华这是在怪我吗?那日失火我都要急疯了,我何尝不想你早点好起来呢?这几日都在外cao劳,却不想一天是多念你几回呢?” 瞧瞧,这才是状元郎该有的水平,几句话就把自己撇的乾乾净净,还为自己立了个虽苦於公务还担心妻子的好丈夫人设呢,他要是能看见我的内心,总能瞅见我的白眼早已翻上了天。不消说这状元的身份有几成是水分,换个别的什麽人还着实听不懂这看似关心却侮辱人智商的缘由。只怕只能是他,能让我对人的自私自利,装模作样到这种程度也能见怪不怪。在南国时也不曾见的这种人才,南国一灭便叫我撞上了。 好像就发生在上月,记忆却没由来的拚凑不起来,从阿母宫中出来时只看见阴霾密布的天空,血流成河,屍横遍野。一向温柔娴静的阿母那时却狼狈不堪,散乱着头发只抱着我无声地呜咽。耳边是车马疾驰的声音,我甚至担心我们还能逃到哪里,怕是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雨声雷声像要把我整个身子摧毁般发疯似的轰击着我的神经,仿佛天地都在宣告着灾难的降临。周遭的一切声响便只能被心跳声仓促填满。坠下悬崖,全身的骨头像被碾碎般混着泥土和雨水瘫在不知名的山林间,我心中竟有着丝丝快感,越发想着解脱二字。只是不知阿母在哪,最後也未见上阿父一面。 方才这般想着,一截白玉般的手轻抚上了我的额头,缓缓拨开我额前的发丝,入眼是谪仙下凡似的俏人,轻启薄唇,微笑道:“找到你了。”清澈的眸子却是盛满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