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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後,她有些语无伦次,只恐自己说得不明白。

    “跟我来。”

    祝缨把她带到了停屍房,那里,死去的姑娘正安静地躺着。祝缨也招呼了县内的僧人给她念了几卷经,耽搁了两天,是以还未下葬。

    小江毫不介意地说:“我来给她装敛。”她的手法很娴熟,似乎做过不止一次。祝缨道:“做仵作可不是敛屍,是剖屍。”小江的手顿了一下,道:“我学!”

    祝缨道:“你现在还不是仵作。”

    “我愿意学的,什麽时候学好了,再让我听差也行!”

    祝缨道:“先做个学徒吧。你叫什麽?”

    小江露出数月来第一个放松的笑:“没名字。”

    她的姓也没什麽来历,纯是出了花街要立户籍,就随手翻了一本书,看一首情诗中的字,“江”字比较像个正经的姓氏就登记了个“江”姓。没名字的女人多了,江大娘就行。後来祝缨叫她“小江”,她也觉得名字起不起都无所谓了。

    祝缨道:“不妨取个自己喜欢的名字,现在就可以登记在册,改过来。”

    小江摇摇头:“大道至简,我名字太多了,以後都不要了。”

    祝缨又指指小黑丫头:“学徒带个丫环,不像话。”

    小黑丫头道:“我也能当学徒的!我也喜欢您查案子的那些故事!我帮娘子问了那家的人,她们说